2012/6/19

綠光心靈


  綠色在所有的顏色中,不僅代表著大自然的色彩,更蘊涵著萬物生機和一苗生命的抽芽、成長、茁壯和為了下一代結實碩果。        而一個人若開始有植花蒔草的心情和心境時,其定必也累積了一長段的歲月。看著年華逝去,或是一種移情,或是一種寄託,或是對一絲對生命的牽繫和流漣。於是小則栽幾盆綠、植幾盆花,大則種一畝綠、植一田花。
  我的阿娘的心情,屬於後者。她的心可野大的不是幾盆綠葉可滿足的。

   
  培土、撒種子,等待著綠芽破土的渴望,如等待著一個小生命的誕生。然後悉心照顧著它們長大的心情,亦如陪著一個個孩子、孫子的成長的歲月。
  看著花、菜、瓜果,成熟、結果、落蒂,寬慰滿足的笑,光燦燦的盈上了阿娘的臉。那是一種大自然生命不滅的心境,而人、動物呢?沒了就是沒了。或許這是阿娘和所有人類心底,再生的移情和想望吧。


  阿娘的花圃,引來了幾隻翻飛的蝴蝶。這隻閃著藍光的鳳蝶,讓我極度的想起了童年的鄉野時光,也讓我快樂的綻開心。
  因為好久好久不見的大蝴蝶,終於回來了。故鄉的土地,終於回到了舊日的芬芳。


  盈飛、振翼、棲停、吸蜜,我追著它跑。它的快樂、從容,讓我也暫時忘記人的生老病痛,這個難題和心境。


  三月初回鄉,只剩一棵的樹蕃茄,方吐著花蕊,今已碩果累累,三五成羣的垂掛枝頭。


  由阿娘日日照料的心,看來樹蕃茄並不易栽種。想起鄰家的樹蕃茄早已枯萎,再思及台北新居附近,本有一株樹蕃茄,但總是一副衰竭的樣子。近日已不見其蹤影,且換上一株油綠綠的金桔。


  樹蕃茄營養豐富,但因其果皮厚且堅韌,口感不是很好,且汁液不多。所以在臺灣的果市市場,無法長存。

   

  阿娘栽植它,或許見於它的稀少,再者,以觀賞的角度,看它綻花、吐蕊、結果,賞它由飽滿的綠,慢慢轉為酡紅,這也是一種珍惜生活與生命的過程吧!


  阿娘說一圃地的香蕉,都得了黃葉病死了。今年改種兩棵美人蕉和藤藤蔓延的南瓜。

  
  不到半年的時光,纖纖如指的美人蕉,已成弓成串。阿娘說滿有經濟效應的,一抹成濃濃的成就感,就暈上阿娘的笑頰。


  葉大如荷的南瓜,蔓爬一地。小小如拳的南瓜,均隱藏在濃密的葉下。葉上爬滿了蟲子,將葉面啃出點點蝕洞。
        阿娘說這些蟲子稱之「臭蟲」,因為它們會分泌臭味,不小心觸摸到,香皂洗三、四遍,都還洗不掉。它們是嫩皮小南瓜的殺手,所以它們也是阿娘的敵人,一見到它們,就火速的送上一腳。


  來到阿娘綠世界的後院,首先入眼的是一列正開著花、結著穗的玉米。但經兩天的暴雨,已有五、六棵倒地。


  看著仍站立著;隨著風盪盪搖搖的玉米叢。阿娘也說這兩天的暴雨,幾乎是用倒的,即所謂的「傾盆大雨」,難怪全台灣南北都淹水。


  穿過玉米叢的長葉,留下阿娘摘龍鬚嫩苗的鏡頭。九十度的彎腰,似乎意寓著阿娘對大自然與土地的感謝。概也是全世界農民的心聲吧!
  俗說的「風調雨順,國泰民安」,正潛藏著這個簡單的大道理。尤其在全球日漸暖化、天候異常的世界裏。


  棚架掛著重實的瓠瓜。在暴雨後,仍然能看到這種清新的綠,那是大自然的生機和人類心底最深層、最真實的希望。


  阿娘得意的叫我拍下她所說的三胞胎瓠瓜。弧線柔順的造型,嫩綠的底色,添上粉黃的斑斕,且充滿了水氣生命。
  若將它放大,心靈放寬,那將是一座綠色的宇宙天空和朵朵飄忽的雲朵。美咧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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