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暫時沒有工程,一家人都閒在家裏,放鬆心情、趁機休息。或許是緊張的心情鬆懈了,有一天洗碗時,綉鶴不小心打破了一個碗。當王對正要責罰她時,沈玉蘭聞聲趕來,拉起跪在地上的她說:
「阿賢啊!尤夕蔻這麼伶俐,妳也打得下去?」
「哼!做一項小代誌,就粗腳重手!」王對的眼睛,今天睜得特別圓。
「卡將,阿嬤,恁莫生氣!攏是我不對!阿嬤,是我弄破碗啦!」綉鶴垂下頭。
「唉,一個碗算啥?」
「我是要訓練伊。我對伊算不壞啦!妳看別人的親生子,還不是去撿土豆、挖蕃薯,曬日頭!」
「咱又不是散赤人,日子也不是講過不去。」
「唉,一個碗算啥?」
「我是要訓練伊。我對伊算不壞啦!妳看別人的親生子,還不是去撿土豆、挖蕃薯,曬日頭!」
「咱又不是散赤人,日子也不是講過不去。」
「哼!」王對把頭一昂,愈想愈氣。自從綉鶴來了以後,一家大小都誇讚她。今天只不過打了她幾下,就被歐尬桑被訓了一頓。
「阿嬤!妳莫生氣,會氣壞身體!」
「唉,尤夕蔻妳隨阿嬤入來,莫底遮礙妳卡將的目!」
王對看著祖孫離去的身影,一股濃烈的失落感便衝上心門。她懷著哀怨的心情,躲在房裏一整個下午。她不是故意要頂撞歐尬桑,而綉鶴也的確乖巧,只是她越乖順,就會讓她不能生育的缺憾,就顯得更大更痛!
「阿嬤!妳莫生氣,會氣壞身體!」
「唉,尤夕蔻妳隨阿嬤入來,莫底遮礙妳卡將的目!」
王對看著祖孫離去的身影,一股濃烈的失落感便衝上心門。她懷著哀怨的心情,躲在房裏一整個下午。她不是故意要頂撞歐尬桑,而綉鶴也的確乖巧,只是她越乖順,就會讓她不能生育的缺憾,就顯得更大更痛!
「為什麼我的腹肚就這麼無路用?」王對氣忿的擂著棉被。
「阿賢啊,妳是按怎?」從外面回來的王良善,由阿琴的口中得知王對的心情不好,便急急的趕了進來。
「你目睛內還有我阿賢?」王對一見王良善,本是悶了一下午的氣,就拿起枕頭丟過去。
「你目睛內還有我阿賢?」王對一見王良善,本是悶了一下午的氣,就拿起枕頭丟過去。
「我目睛仁內攏是妳!妳看!妳看!」王良善撿起枕頭,湊近王對,並且輕聲細語的拍哄著。
「良善,你會嫌我袂生嚜?」王對低著頭說。
「那會啊,生子生兒天註定,我已經快要四十歲囉,我若嫌妳,早就在外頭生一大堆……」王良善逗著王對。
「你敢!」王對豎眉瞪眼的推開良善。
「我才不敢咧!我還要命哩!就是驚妳無伴,所以才會收養尤夕蔻給妳作伴。伊乖嚜?我看伊真乖巧。」
「哼!」
「伊惹妳生氣?」
「自從伊來咱王家以後,一家大小,連厝邊攏講伊伶俐。尤其是歐尬桑疼伊若命咧。今日我只不過教示伊幾句,歐尬桑就對我大小聲,若給人聽到,以為我阿賢無肚量,苦毒伊咧!」
「噯,莫和老人、囝仔計較,稍讓一點!」
「哼!那誰來讓我?」王對不悅的瞪大眼睛。
「我啊!我由少年就讓妳讓到嘴鬚白!」王良善攔腰抱住王對,並且湊上嘴。
「痟人!你就只會欺負我。」王對作勢掙扎。
「我那敢欺負妳,我愛妳愛得入骨!」良善封住王對的唇。
良善俯望著王對那張年輕自己十歲,五官立體、亮麗的面容。心裏除了又愛又怕外,又多了一分感激。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,她為什麼會看上他?而讓他終於有個安定的家,結束了從小就孤身流浪的孤單生活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