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母親節前一日,與匆匆來去的小妹小聚。
在這只有七個小時的相聚,我放下相機。將心與眼,都放進與小妹每個併肩的步履。
而這些走過的風景,總是等到第二天,我獨自一人,再次遊走一遍,默默的、回味著、珍惜這些短短的耳語。
而經午後的陣陣暴雨和夜雨,今日的花草風情,已不再似昨日的華美。
與小妹漫遊湖畔半邊後,即隨著斜坡而下。發現今年故鄉路旁的主花是紫色的草花,乍看,還以為是薰衣草。
習讀花草生物本科的小妹,對我解說:「無香,它是粉萼鼠尾草。」
大斜坡的盡頭,兩個叉口。左往酒莊,右往火車站。我倆當然右轉,因為是回家的路。
觀光的鐵道、火車、綠地是遊客必取的鏡頭。
或許我們是「在地人」,我們眼光的焦點,卻是那排英挺、高綠的「羅漢松」。
兩人埋著頭,歡喜的看著那剛初結的小綠果。聽說熟成的羅漢松,它的種托,比綠種子大兩倍,而且是橙色的。
整個果實的形狀,就如一個綠光頭和尚,穿著一件橙色的袈裟,所以名稱之「羅漢松」。
等八月回鄉,就請羅漢松穿上袈裟,等等我吧!
木材博物館後門的一方綠地,自由的野長著一些花草。一圃含羞草,正開著兩朵粉色。
輕觸含羞草的葉子,看著、等著它們含羞閉合和緩緩的舒展,是我們童年蹲在草地上,最愛玩的遊戲。
我們從熟悉的小徑回家,發現一棵和我們一樣老的老樹上,竟栽長著幾株黃燦燦的「文心蘭」。
四月,在台北住家附近,發現一盆花開燦爛的文心蘭,已驚歎連連。
如今在故鄉老樹上見到的光景,更是驚歎萬分。
城市的盆栽再美,也絕沒有如此自由於大自然中的豪情。
黃燦燦的花與老樹共舞。
蘭花草與老樹的結緣,想想,是否人工刻意設計的邂逅?
如果這種因緣是天外飛來,那這種邂逅將是極度的美麗,浪漫的如千年等待的愛情。
幽靜小徑的盡頭與回家的路口,坐著一缸水蓮和水芙蓉。
擠著、湧著,一缸滿滿的夏綠。
綠中挺出一朵初綻的嫣紅。
雖是流連眼前的風景,還是回家吧!阿娘等著我們呢!倂肩回家吧!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