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光

　　2009年10月31日　心情　偶而飄來一陣雨

　　　　　　暮光

　

　　坐在客廳，看著黃昏的陽光，斜斜的照進廚房，在灰白的地板上，畫上一面光影。我那親愛的小犬毛豆，又趴臥在紗門前，微抬著頭，凝望著那穿透進來的西山光影。

　　看著這幕有點蒼涼的畫面，想著昨夜婆婆說她已拿到公所發的八十歲敬老金和拐杖一支，明天和老同事們要去尖山泡溫泉。真是令人為她歡欣，真希望她的老年，永遠能如此快樂；銀光熠熠，千萬不要讓那日薄西山的灰甸色調；染上那雙還能自由行走的雙腳。

　　而當獸醫告訴我們說：毛豆的椎間長骨刺，壓迫後雙腳的神經。情況會一天一天衰弱，最後症狀是癱瘓。而開刀有風險，建議我們好好照顧牠，讓牠安心養老。而痛得無法忍受時，就吃止痛藥。帶著陰霾的心情，推著牠回家。想想自己退化的膝蓋。唉，就一起養老吧，就在四樓的陽台上晒晒太陽吧！這也算是一種小小的幸福吧！

　　雖然「散步」對毛豆來說，已是個希望渺茫的夢想。但我總愛在牠睡前清醒牠的記憶，告訴牠的朋友有kulo、毛毛、寶寶、小黃、老黑、小米、luck、阿財‧‧‧，想讓牠能再擁抱那份活力。這種想法，雖然有點阿Q。

　　看著牠拐著腳，心痛、害怕！看著牠生氣跺腳、扒地毯，看著牠吃藥怒目搖頭、齜牙裂嘴，又是一副活力、可愛模樣。唉，為什麼牠生氣是如此可愛，而人的生氣面目，為什麼就那麼可憎、難以忍受。是不是我們對狗或寵物，沒有任何欲求和理性的期望？又如果將人與寵物一般看待，人與人之間是否就會沒有爭執與戰爭？

　　

   PS：看著雙眼的黑眼圈，看著跛著後腳的毛豆，白天焦躁不安的穿梭前後陽台，夜晚又嗚嗚難眠，一兩個小時就汪吵一次。是不是又要地震了？老豆，你什麼都退化了，地震神經還在啊？饒了媽媽吧！媽媽已經變熊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