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聰連擱去派出所幫忙?」王綉鶴問魏標。
「是啊,土腳掃好,水缸填滿,垃圾倒好,老師就叫伊去教室,免費補習。聰
「聰連真翹、真敖讀冊!聽講攏考第一名!」
「聰
「今年就讀一年仔啦。希望阮阿文和阿安,也可以和聰連同款敖讀冊!咦?檔時要考試?」王綉鶴充滿希望的說。
「後禮拜吧!我是叫伊不免去考,去做徒仔、學功夫。考到,沒錢好註冊、不能讀,不是心擱卡不甘!擱卡怨嘆!怨嘆伊爸破病,沒能力賺錢飼家!咳!咳!咳!」魏標又嘆氣又咳嗽。
「阮阿嬌
「講嘛講咧,是要怎樣脫離?現實就是學費繳不起啊!」魏標有點生氣。
「喔,也是!」王綉鶴看著生氣、紅著臉的魏標,一時也不知要說甚麼。
「聰連哥哥轉來啦!」門外忽然傳來魏盆和魏聰維的喊聲,接著一團小孩就跑進屋內。
「聰連,你轉來啦!」王綉鶴轉向門口,對著走進屋內的魏聰連說。
「歐阿桑,妳好!多謝妳擱來看我爸爸。」魏聰連很有禮貌的打招呼,並且把手上的測驗卷放在桌上的書推上。
「聰連,加油囉,聽講後禮拜就要考試啦!囝仔,咱來轉啦,給聰連哥哥認真讀冊。」王綉鶴抱起陳士敏,招呼著自家的小孩。
「歐阿桑,有閒擱來坐。」魏聰連微笑著,送王綉鶴到門口。
「媽媽,聰連哥哥要考初中啊?」陳士春牽著陳士成,邊走邊問。
「是啊,唉,媽媽的時代,有錢人的查甫囝仔,才有可能讀冊,查某囝仔要在厝幫忙做代誌。到這個時代,還是有錢人才能讀冊!社會攏沒進步?」王綉鶴想著魏聰連,心酸的說。
「媽媽,有進步啊!今嘛的時代,查某囝仔也可以讀冊啊!」陳士春打開客廳的木柵門。
「爸爸一個人賺錢,要給恁四個讀冊,可能要真拼啊!媽媽除了做手工,一定要擱想別的辦法賺錢!」王綉鶴走進客廳,放下陳士敏,看著桌上等著拼裝的「塑膠玫瑰花」。
「媽媽,我鬥做。阿安,你和妹妹玩。媽媽,這塑膠的花,沒香味,有啥咪路用?」陳士春坐在王綉鶴的身邊,低著頭,開始拼裝玫瑰花的花瓣。
「因為振昌工廠的員工越來越濟,水里坑的餐廳也越開越濟間。聽講這塑膠花,放在餐廳桌頂,看起來有氣氛。雖然沒真花的香味,但是不會爛,不用兩三工就換。卡塵,洗洗就好,實在擱好用。做生意、做老闆的,算盤攏真敖算。」王綉鶴把玫瑰花插進空心的花莖。
「媽媽,是不是做生意卡會賺大錢?」陳士春抬頭問。
「是啊,恁啊,只要認真讀冊,爸爸、媽媽一定要想辦法給恁讀!」王綉鶴和陳士春邊做邊聊,直到黃昏。
「媽媽我轉來啊!我今暗免洗身驅啊,我在溪仔洗好啊!」陳士文滿臉笑的走進客廳。
「哥哥,你的身驅攏涼涼,下擺我也要去!」陳士成摸摸全身清涼的陳士文。
「真好玩喔,只顧玩,來鬥做花。」王綉鶴起身去準備晚餐。
「啊?」陳士文不甘願的坐下。
「啊啥咪啊?你大漢查甫仔餒,爸爸、媽媽若老啊,要靠你耶。趕哪知影玩!」王綉鶴瞪著陳士文說。心想過了這個暑假,陳士文要讀一年級了,真希望他能和魏聰連一樣會讀書,假如能考上大學,一定放鞭炮慶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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